[ 刘 志 明 ] ★ ESPERANTO帮助我在波兰度过愉快的学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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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 志 明 ] ★ ESPERANTO帮助我在波兰度过愉快的学习生活 　　作者 [ 刘 志 明  ] - 2006年10月07日 上午 00时21分 　　★ ESPERANTO帮助我在波兰度过愉快的学习生活 ! 浏览次数 [ 61 ]              　　我是1962年在北京外国语学院学的世界语，我的老师是初大告教授。院领导从各系挑选了20个人组成了这个世界语班。初大告教授教学有方，强调实践，课堂很活跃。每周三节课，进展很快，从62年到64年两年中，我们学完了语音、语法、构词法等，掌握3，000多单词，能进行日常会话。据我所知，那时北京广播学院还有一个世界语班。我们这两个世界语班曾在一起进行交流，参加全国世协举办的活动，观看广播学院世界语班的同学用世界语演的话剧《年轻的一代》。 　　1964年7月我被选派出国留学，到波兰学习波兰语。照常规，出国留学之前要先经过预备部，起码也要做短期的语言准备。但由于当时的特殊情况，我们连波兰语的字母也没见过就出国了。初到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周围全是波兰人，饱尝“独在异乡为异客”处。语言不通带来了更大的困难。吃饭找不到食堂，坐车不知哪站上哪站下，甚至连找厕所也成了问题……。 　　按照波方安排，我们到波兰的西部城市波兹南进密茨凯维支大学（又称波兹南大学）波兰语系学习。由于未学过波兰语无法听课，我们要先参加半年的预备班，由波兰的中教师从字母讲起。像教小孩学说话那样，一句一句模仿。 　　我记得，开课之前，我想买点学习用品。有一天和另外一个同学到了商店，售货员热情地迎上来。她用波兰语问，我们摇头；她用英语问，我们也不懂。当她第三次问：“Kion vi deziras aĉeti？”（你们想买什么？）我高兴极了，原来她会世界语！此时此刻，世界语真成了我的救星。我急忙回答：“Mi volas aĉeti mansakon．”（我想买个提包。）听到我的回答，她又惊又喜。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讲世界语。她高兴地说：“Ĉu vi estas esprantisto？”（你是世界语者吗？）我说：“Jes．”（是的。） 　　--Tre bone. Kian koloron vi preferas？ 　　（太好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提包？） 　　--Brunan．（棕色的。） 　　她递给我一个棕色提包，我看了看说：“Mi aĉetas in.”（我买它。） 　　--u vi ankoraŭ deziras ion alian？（你还要别的什么东西吗？） 　　--Jes, mi volas aĉeti inkon, paperon, globkrajonojn kaj notlibrojn． 　　（是的。我还想买墨水、纸、圆珠笔和笔记本。）因为我的同学不会世界语，我只好把我们俩人要买的一起报给她听。售货员把我们要买的东西点齐包好。我问：“Kiom ili kostas sume？”（总共多少钱？）她算了算说：“Cent kvindek zlotojn. ”（150个兹罗提。）我付了钱，道了谢，然后握手道别。她一再说欢迎我们常来。以后我们便成了这个商店的老顾客。 　　正式开课的前一天晚饭后，我在宿舍楼前设步。突然听到两个波兰学生用世界语互相打招呼，我急忙走上前去说：“Bonan vesperon, amikoj！”（晚上好，朋友们！）他们似乎对于我用世界语讲话很吃惊。两人异口同声地问：“Ĉu vi estas Esperantisto? ”（你是世界语者吗？） 　　--Jes, sed mi estas nur komencanto．（是的。不过我是初学者。） 　　--Ĉu vi ne estas japano？（你不是日本人吧？） 　　--Ne．Mi estas ino．Mi venas de Ĉinio al via lando por lernado de pola lingvo．Ĉu vi bonvolus helpi min en lernado de pola lingvo？ 　　（不，我是中国人。我是从中国来贵国学习波兰语的。你们愿意帮我学波兰语吗？） 　　--Sendube．（无疑地。） 　　他们俩紧紧握着我的手，显得格外亲切。他们俩分别做了自我介绍，一个叫Marko Bi- elski，一个叫 Adam Novrocki。Marko说：“Mi tre ĝojas konatiĝi kun vi .”（我很高兴同你认识。）Adam说：“Kiel ĝojinde, ke mi povas konatiĝi kun vi！”（能和你认识多高兴啊！）我说：“Ankaŭ mi”（我也是。）他们说：“Vi estas nia unua ĉina esperantisto-amiko．”（你是我们第一个中国世界语朋友。）我说：“Esperanto estas internacia komunikilo. Ni uzi ĝin servi al internaciism kaj amikeco. Mi Esperas, ke vi bonvolos helpi min”．（世界语是国际间的交际工具，让我们用它来为国际主义和友谊服务。我希望你们多帮助。）他们共同表示：“Ni nepre vin helpos．”（我们一定帮助你。）从此，我们便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用世界语交谈。波兰不愧为柴门霍夫的故乡，会世界语的不乏其人。 　　开始上课了。老师从字母开始教我们波兰语。因老师不值中文，我们听不懂波兰语，所以基本教学方式是“看图识字”或“指物识字”。老师指着黑板、桌子、椅子、门窗等教我们波兰语的念法，我们就一字一句跟着学。一遍两遍记不住，想做笔记不会写，同学们都感到很困难。但我却越学越感到世界语是我学波兰语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因为我发现波兰语和世界语有许多共同之处。首先是字母，波兰语的32个字母和世界语的28个字母中，除少数几个外，形状和发音都大同小异。 　　其次，可根据调尾来判断词类，名词和形容词有数和格的变化以及构词法等方面，波兰语和世界语都很相同或相似。在学单词的时候我发现，彼。世的单词也有许多相同或相近的。如： 　　世界语 波兰语 　　fabriko fabryka 　　gazeto gazeta 　　haoso chaos 　　jaketo zakiet 　　magazeno magazyn 　　oazo oaza 　　placo plac 　　dramo dramat 　　orkestro orkiestra 　　sceno scena 　　nova nowy 　　像这类相同或相近的单词还可以举出许多。这样，我在记单词方面就节省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而且比其他不会世界语的同学记得牢固。 　　在单词重音上，世界语对我的帮助就更大了。波兰语和世界语一样都是固定重音，单词重音总是在倒数第二个元音上。这一点学过俄语和英语的同学觉得很不习惯，因为俄、英语单词都是非固定重音。甚至有的同学认为固定重音太呆板，影响句子语调的悠扬悦耳，因而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反感。我因为已学了两年世界语，对单词的固定重音早习以为常，读起来自然流畅。因而更引起了学习的兴趣。 　　我们在学习波兰语时还有一个很大困难是没有波-汉词典，更没有任何用汉语讲波兰语法的工具书，遇到生词或语法难题不能直接借助工具书解决。我就买了波-世词典、波-俄词典，这就解决了一大难题。那时，我常常为我到波兰之前学习了世界语而暗自高兴，这使我能够借助世界语学习波兰语，真像顺风顺水的航船，一帆风顺地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我也常常想到初大告老师。是他给了我一把学习波兰语的钥匙啊。 　　半年后，我们正式进人密茨凯维支大学波兰语系，学习波语语法、波兰文学、波兰历史、文学史等课。教授、讲师全用波语讲课，没有讲义，全靠课堂做笔记，讲完后老师指定些参考书。由于我们的听力当时还没有过关，笔记记不全，这又成了新的难题。每当课后整理笔记或遇到听不懂的问题，我就去求助于我的世界语朋友Marko和Adam，因为他们俩住的离我很近。他们正如第一次见面时说的：“Ni nepre vin helpos.”总是给我以热情帮助。他们给我讲解时往往是世界语和波兰语并用，直到我听懂为止。列宁曾说过；学会一门外国语就等于开辟了一个新天地。我对此深有体会。在波兰学习期间，我始终是在波兰语和世界语这两个天地中度过的。 　　在Marko和Adam的帮助下我又结识了不少新的世界语朋友。我们不断在一起聚会，用世界语交谈，讨论各种问题。有一次Adam好象有意要考考我。他问我：“Kiam publikiĝis la unua libro de Espranto？”（世界语的第一书是什么时候发表的？）我回答：“La dekkvaran de julio, en la jaro mil okcent okdeksepa．”（1887年7月14 日。）他又问：“Kiam naskiĝis Doktoro Ludoviko Zamenhof ？”（柴门霍夫博士何时出生？）我回答：“La dekkvinan de decembro，en la jaro mil okcent kvindek naa．”（1859年 12月15 日）几个朋友对我不加思索的回答非常高兴。 　　Marko喜欢无拘无束地提各种各样的问题。曾记得我们互相熟悉后他问我：“Kiel plaĉas al vi nia urbo？”（你喜欢我们的城市吗？）我说：“Mi tre ŝatas ĝin．Ĝi estas tre bela．Tre mirinda ordo regas en via urbo. La urbo multajn vizitindejojn kaj modernajn artaĵojn．”（我很喜欢它。它很美。你们的城市秩序井然。这城市有许多古迹和现代艺术品。）听了我的赞美，他们都很高兴，流露出一种自豪感。Marko又问：“Ĉu vi ne ŝatas baleton？”（你喜欢芭蕾舞吗？）我说：“Jes，mi ŝatas ĝin，Sed antaŭ kelkaj tagoj mi rigardis prezentadon de polaj dancistoj．Min pli interesis la popoldancoj ol la baletoj．”（是的，我喜欢。但是，几天前，我 　　看了波兰舞蹈家们的演出，那些民间舞蹈比芭蕾舞更使我发生兴趣。） 　　在交谈中，朋友们经常向我提出关于中国的问题。比如，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有一 　　次在公园的对话。 　　--Oni diris， ke en via lando estas multaj naciaj malplimultoj，ĉu vere？（据说你们国家有许多少数民族，可是真的吗？） 　　--Jes，pli ol 50? Niaj nacioj kunvivas harmonie kiel fratoj.（是的，有 50多呢。我们各民族和睦地生活在一起如亲兄弟一样。） 　　--Ĉu vi estas han-naciano？（你是汉族吗？） 　　--Jes, mi estas.（是的，我是汉族。） 　　--Ĉu estas granda diferenco inter la ina lingvo kaj Esperanto？（中文和世界语之间有很大差别吗？） 　　--Jes，ili estas malsamaj en gramatiko kaj vortaro．（是的，它们在语法和词汇方面都不同。） 　　--Ĉu Esperanto estas malfacilo lernebla por vi？（世界语对你们来说难学吗？） 　　--Ne tiel malfacile lernebla kiel al angla，rusa，franca kaj aliaj fremdaj lingvoj．（不像英、俄、法语及别的外国语那么难学。） 　　--Kiu profesio estas la plej honora en via lando？（在你们国家哪种职业最光荣？） 　　--En nia lando iaj laborpostenoj estas egale honoraj．（在我国一切工作岗位都同样光荣。） 　　还有关于教育、工业、农业、风俗习惯、妇女、婚姻等各种各样的问题。从这许多问题中，我发现他们对新中国了解甚少。为了使他们更多地了解中国，在Marko生日时，我把一本“El Popola Ĉinio”赠给他，对他说：“Jen mia donaco por vi.”（瞧，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来，喜不自胜地说“Brave! Vi estas tre kara. Mi dankas al vi pro tiu ĉi bela donaco.Ĝ i helpis min koni novan Ĉinion．”（太好了！你真好，谢谢你这美好的礼物。它帮助我了解了新中国。）接着，他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昨晚一口气读完了《中国报道》上的所有文章。他说，他以前只是从历史课上了解中国，只知道孔夫子、中国皇帝、中国妇女缠足等等。而对新中国知道太少了。这本杂志帮助他知道了新中国不少事情。他还表示要向我学汉语．将来有机会到中国亲眼看看。 　　近来我常听到有些青年同志对学世界语缺乏信心的议论，认为没有学过其他外语就学不好世界语，甚至有的教世界语的老同志也埋怨青年人“没有一门外语基础学不会世界语。”我认为，这种认识无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都是说不通的。我的体会是：先学会世界语，再学其他外语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有人说：“世界语是欧洲语言的一把钥匙”，这是千真万确的。我是尝到了先学世界语再学其他外语的甜头，它不仅帮助我很顺利地学会了波兰语，后来我自学英语也从世界语得益非浅。因而，我衷心希望那些有志学世界语的青年同志们坚定信心。更希望那些想学其他外语的同志，先学会世界语。借助世界语再学其他外语，这的确是一条学习外语的捷径。 　　河北 刘 志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