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为什么说世界语是唯一的国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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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为什么说世界语是唯一的国际语



　　为什么说世界语是唯一的国际语

　　温晋根


　　本文试图以理智的、科学的方法，而不是根据个人好恶，来探讨世界语成为唯一的国际语的原因；以期引起社会语言学界的重视。

　　一、本文所说的国际语的定义，是在国际交往中人们可以普遍接受的中立的语言。很显然，现在国际上使用比较广泛的英语并不符合这一定义，它缺少中立性，它在一定范围内受到抵制，这也是欧洲共同体经过二十多年争议迄今仍不能以英语作为唯一工作语言的原因；拉丁语在局部范围内〔作为国际标准生物名称和医药学术语等方面〕符合这一定义，但由于拉丁语已基本上不再是一种活语言，它在国际交往中发挥的作用还是有限的。世界语(Esperanto)在国际交往中具有中立性，是世界各国人民可以接受的交际语言，它符合这一定义。

　　二、世界语不仅具备充当国际语的条件，而且它已经是存在的国际语。即使怀疑世界语的价值的人们，也无法否认以下事实：世界语已经存在了116年；每年一度的世界语大会是不需要翻译的具有广泛国际性的会议；许多国家出版发行世界语书刊；联合国及有关国际机构数次通过有关世界语的决议；中国和波兰等国有世界语对外广播；圣马力诺国际科学院把世界语作为工作语言之一；...这样的事实实在是不胜枚举。世界语不仅是存在的国际语，也是唯一的国际语，理由也很简单：谁也举不出第二种国际语具有上述这样广泛的使用。可以说，世界语是唯一存在的国际语，这已是一个无可争辩的、简单的事实。我们需要讨论的是形成这一事实的原因。

　　三、世界语成功的原因：

　　1〕欧洲民族语的相互广泛渗透是世界语产生的客观基础。欧洲的语言除了匈牙利语、芬兰语等少数外，基本上属于同一个语系的不同语族。在历史上，由于罗马帝国势力的影响，拉丁语曾经作为欧洲各国学术界和宗教界的共同语言，大量拉丁语词进入其他民族语。今天欧洲各民族语中的共同成分，除了语族相同相近的固有的共同词素外，还有拉丁语的词汇。同时，大多数欧洲语言是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这也为借用词的辨认提供了方便。比如，"共和国"一词，英语 republic, 法语république，俄语 республика，虽然字母"r"〔俄语相应为р〕的读音在三种语言中是不同的，但音位对应，使这三个民族的人很容易辩认这一词。不难看出，欧洲各语言中存在着共同或相似的词汇。这正是世界语产生的物质基础。柴门霍夫在创造世界语时，曾设想用最简短的形式来表示各种概念，如 ba, bi, la, do 等。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些生造的音节，连他自己也记不住。于是他转而从各种语言中寻找共同成分作为新创语言的词汇，终于取得了成功。这说明，世界语不是凭空想像生造的怪物，柴门霍夫的成功是有客观物质基础的。

　　2〕世界语简单易学。对于这一点，过去人们往往从语言的语法、词汇等细节上把世界语和民族语作比较，用民族语的复杂〔如有多少个性、数、格、动词变位〕来衬托世界语的简单。今天看来，这样说明还是不完全的。因为从某些细节上来看，有的民族语似乎(!)比世界语还简单(例如有人说英语动词的分词比世界语少，汉语动词完全无变化，等等)，但是这些民族语对于非本民族人来说并不易学！语言教学专家克拉申区分语言的获得(akirado)和语言的学习(lernado)这两种学习语言的过程，他的理论有助于证明世界语的易学性。语言的获得指小孩在语言环境中"自然"地掌握一种语言的过程，语言的学习指跟着教师、教材等从语言系统出发学会语言的过程。本文以下按照这一理解使用语言的"获得"和"学习"两个词。事实证明，对于生活在语言环境中的小孩，所有的民族语言是一样的容易。同样，我们也可以说，对于不在相应语言环境中的成年人来说，所有的外民族语几乎是一样的难。我们可以证明俄语的名词、动词、形容词的变化比英语复杂得多，但是，不能证明俄罗斯的小孩学会俄语比英国的小孩学会英语吃力，也不能证明在大学四年中，英语系的学生能学会的英语比俄语系的学生学会的俄语多。我们讨论语言的难易时，事实上是在讨论语言"学习"的难易，而不是"获得"的难易。如果各民族的人都能从小就在语言环境里学习相同的某种民族语〔如英语〕，那么国际语问题也就不用谈论了。我们讨论国际语的前提，是人们不可能或不愿意从小获得一种外国语，而又需要一种国际语来进行国际交往。在这种前提下，人们要寻找的是容易学习的〔而不是容易获得的〕一种共同语。而在成年人学习的语言中，世界语是最容易学习的。前几年德国出版了一本《没有神话的世界语》(Esperanto sen Mitoj)。这本书作者批评了世界语运动中的一些"神话"，指出一些过头的宣传，是有可取之处的。但这本书对世界语易学也抱怀疑态度，就颇没道理了。有人说，对于有些民族的人来说，某些外民族语会比世界语易学。确实可以举出这样的例子。如，俄罗斯人可以听懂白俄罗斯语和乌克兰语。但是，这种情况只存在于极其相近的语言之间，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事实上已不再需要学另一种语言了。我们说世界语容易学，是以人们需要学习另一种语言为前提的。而在人们需要学习的语言中,还没有找到比世界语简单易学的。可见，《没有神话的世界语》的论证是一种诡辩。我曾在2000年写一篇《没有诡辩的世界语》(Esperanto sen Sofismoj)反驳这本书对世界语的简易性的质疑。

　　3〕柴门霍夫的对语言生存和发展规律的科学认识，使世界语一诞生就具有生命力。语言生存和发展的规律之一，即语言是约定俗成的，换句话说，是由语言使用群体的习惯决定的，语言的变化是渐近的，个人能对语言施加的影响很小。因而，用人为的规定-即使是建立在对经典作品研究基础上的规范-严格约束使用群体语言行为的努力是难以成功的。我国早在战国时期，就有思想家荀子用"约定俗成"来解释事物与事物名称之间的关系，但人类对于语言规律的认识还是经历过曲折的道路。很长时期内，人们往往根据古代的经典文献制定一些语言规范，要求人们遵守。我国清初编纂的《康熙字典》中，查不到"刁"字一个极常用的意义"狡猾"，而这一意义早在明代小说中使用过。这是因为字典编者主要依据古代的经典作品和古人的字书，而不考虑语言的实际使用情况。直到英国首相丘吉尔的时代，还有的英语语法学家根据拉丁语语法规定英语的介词不可置于句子末尾。世界语诞生之初，世界语语法和词汇只见于《第一书》。当有人建议柴门霍夫编写用世界语解释世界语词汇的字典时，柴门霍夫回答是当时还不必要。柴门霍夫把世界语的强制规定压缩到最小，只有16条语法规则是不可更改的，其余一切都由使用者来决定。他还指出过，世界语发展的道路也和民族语一样，是新词的产生和旧词的消亡。柴门霍夫还认识到个人言语习惯与语言规范不是一回事。例如，在一次语言问答中，他说，他本人习惯于只在表示男女两性家人亲属时用前缀 ge-，但这不是强制性的规定。正是由于柴门霍夫对语言的科学认识，他对语言的最初使用者采取十分宽松的态度。这种宽松的语言环境，对语言的发展极为有利。与此形成对照的是，沃拉匹克语的任何细节都由其创始人亲自制定，这等于把一种语言置于一个人特权之下，这种违背语言生存和发展规律的做法，窒息了语言的生命，导致沃拉匹克语的失败。以不用古典文献为框框套现代活语言、尊重语言现实为特征的描写语言学，一般认为兴起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而柴门霍夫的许多关于语言的论述，表明他已经认识到这些规律。可以说，这是柴门霍夫对语言学发展的贡献。他没有写过专门的语言学专著，但他对语言的认识并不逊色于一些专门的语言学家。

　　4〕语言生存的条件：是语言自身和语言的使用者。只有存在使用者的语言才能生存，而某种语言是否有经典文献并不重要。古代的梵文、希腊文、拉丁文都有大量经典作品，但当他们的使用群体消失的时候，他们的生命也就终结了。相反，一些没有经典作品而有一般人使用的语言却可以生存。柴门霍夫不仅创造了世界语，而且成功地创造了世界语的最初的使用群体〔这是世界语言史上的奇迹！〕，因而赋予语言真实的生命。与世界语约略同时产生的国际语沃拉匹克语虽然也有过最初的使用群体，但是由于该语言创始人对语言发展的规律缺少科学的认识，它的使用群体很快缩小以至消失，这种语言的生命也就完结了。世界语创始人柴门霍夫对语言的形成和发展的规律有着科学的认识〔这需要专文论述〕，因而使世界语的最初的使用群体得以维持和发展，这是世界语生命力的源泉。今天即使反对世界语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世界语的存在。
　　四、为什么不能再产生一种新的更好的国际语？

　　上面说了世界语成功的原因。那么，别的语言如果具备这些条件，会不会取代世界语成为国际语？世界语如果做一些改进，会不会更有利于推广？答案是：不！

　　1〕世界语产生以来，在世界语的使用者中有人多次批评世界语的"缺点"，并不断提出修改方案。但这些尝试都没有成功。正如柴门霍夫1910年说过的：

　　假如委员会决定对世界语进行某种改革，那么，他们能改革什么呢?比如他们要这样说："这个字是一亿人所说的语言中吸取来的，因此我们要取消它，而从一亿二千万人所说的语言中另选一个字。"...等等。这简直是一种儿戏！庄重的人绝不许自己这样做。因为他们知道，在已经存在了多少年的语言中，由于单纯的一转念，由于纯理论的、而实际上毫无价值的动机，要改变大批的词汇，简直是无聊之至。人们并不期望一些人去作一种理论的、语言学的游戏，而期望他们的倒是做一点实际工作。因而，所要改革的只是语言本身暴露出来的问题、对于该语的使用者来说，绝对不好、而又非常不方便的一些词汇和表现形式。但是，如果你们把二十三年来人们对世界语所作的一切批评透视一下--世界语已经被千万人批评过，甚至极小的缺点也是隐藏不住的--你们就会发现绝大部分批评都是个人的心血来潮。那些改革的提议中有实际价值的为数甚少。把它们搜集在一起，超不过一页小纸，每个人在半小时之内就能学完。但是，甚至在这些可以想象得出来的很少的改革中，最重要的不过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改进，仔细考虑一下, 这些改革实际上也许还只是一种改坏。（《柴门霍夫演讲集》123-124页，中国世界语出版社1982年版）

　　柴门霍夫的预言得到了证实。我们从新的角度分析这一问题，可以发现，各种语言的优缺点难以得到国际共识；而对世界语的缺点的批评正是以民族语为参照的。比如，汉语的否定词放在动词或形容词的前边，日语却放在后面，俄语则可前可后，这些方式中，哪个"优" 哪个"劣"呢？讲英语的人可能不太习惯形容词复数加词尾 -j, 但讲俄语的却认为是自然而然的。这就是改革世界语不能成功的原因。

　　2〕人对语言系统的依赖性使语言体系不能随时修改；人们对新语言的适应与对人类生活的其他工具有很大不同。人们可以很快地扔掉手摇电话机而改用按键电话机，可以很快淘汰黑白电视机而改用遥控彩色电视机，这种习惯的改变在现代生活中随时可以看到。但人们不能随时改变语言习惯。人们不会拿几种语言试用试用，哪个好就用哪个。即使在本民族语中，即使在政治力量干预的情况下做些微改动，也很难。例如，我国国务院早已规定长度单位"厘米"代替"公分"，但现在人们还在买"一百公分的背心"！四十多年前就有语文专家指出"打扫卫生"的说法不合逻辑，但人们一直在"打扫"着"卫生"。不难推想，让人们放弃已经成功地使用着的世界语，改用另一种语言，是多么不可能的事。

　　3〕一种语言系统一旦为人们接受，它就有极大的惯性，局部更改是无意义的。二十年前有人搞出一种国际语叫Adli语（当时我国报刊上译为"即兴语"），是一位工程师利用计算机完成的，据说选词比世界语更具国际性，比世界语更易学。但是，二十年过去了，Adli语并没有得到推行。Adli语的失败，证明语言作为一种社会现象、人文现象，技术手段不能改变它的生存和发展的规律。

　　4〕世界语是以欧洲语为基础制定的，它能否作为国际语历来受到质疑。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如前所说，这也是由客观条件决定的。我在《没有诡辩的世界语》一文中，曾经说过，世界语的简易性对于人们是不公平的〔西方人学起来比东方人容易〕，人们不能创造一种所有人一样容易学的语言，却可以造出所有人一样难学的语言。可以说，现在和可以预见的将来，还找不到比世界语更好的国际语解决办法。上世纪八十年代，蒙古人于保发表了他创造的"亚洲话"〔Yazuhuo, 后改称 Yazu〕，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国际语是以东方语言汉语、日语、蒙古语、塔吉克语等为基础的。但不幸的是，亚洲语言不具备欧洲语言那样广泛渗透的背景。虽然东方语言自古就互相借词，但这种借用的结果并不容易辩认。有人曾称赞过"表意"的汉字是能够跨语系的超级文字。事实并非如此。虽然日语使用大量汉字，有的情况下中国人和日本人似可以通过汉字字形猜出对方的意思，但语音差距极大，很难用双方都能辩认的文字拼写。比方，日语虽然也用"吉"、"善"等字，中国人一望而知其意义，但读音却是よし，中国人怎么猜得出呢？日语汉字"?"表示的也是汉语的"鸡"，但日语的读音是にゎとり，是"庭""鸟"两字的组合，显然，很难用中国人和日本人都能辩认的形式来表示这一词语。亚洲语言使用的文字系统比较复杂，不便于相互转写。这些决定了以东方语为基础的国际语难以成功。

　　五、结论：

　　一、世界语是存在着的活的语言，是国际语问题的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应该引起关心国际语的人们的注意。

　　二、任何取代世界语的努力都不可能成功。世界语是唯一的国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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