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王崇芳之---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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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这次我去呼和浩特参加为李森老举办的祝寿活动，活动期间我和国柱、成泰、力源还有我们的世界语新秀王彬博士，登门造访了李老的寓所，受到了李老伉俪的热情接待。李老特意让我们参观了他的书房。他的书房到处都放满了书，世界语的，中文的，外文的，文学的，专业的，政治的，生活类的，各种书都有；不但书橱里塞满了，而且书橱顶上、桌上、甚至地上，所有能够利用的空间，摆放着大量的书和期刊，真所谓是坐拥书城。在李森老的办公桌上，我发现了一部不寻常的书。那是一部被他翻阅磨损了的《汉语世界语大词典》。这本书不仅书皮已经脱落，而且前几页和最后几页的书角因长期翻阅已破损卷曲。看到了这样的一本书，我眼睛湿润了，深深地被李老的这种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感动了。李老告诉我，他时刻离不开这部词典，他亲切地称它为他的“宝贝”。回想起当年在我这部词典编成后我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出版途径的时候，是李老多次与我联系表达他对词典的关心，并为它的出版多方奔走呼吁；当广州世协会承接了这部词典的出版重担后，是李老一次性地赞助了七千元，解决了出版经费的燃眉之急；当词典出版后，他又出资购买了20词典，分别赠送给他的世界语好友……李老对词典的关怀、帮助和支持，我终生难忘。我对李老的谢意，更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的。

现在我正利用有生之年编写第二部大型词典，即《世界语汉语大词典》。做这项工作，也算是对李老和所有其他关心和支持我工作的朋友们的一种感谢和回报的方式。我有信心把这部词典编好，奉献给真正需要的世界语朋友们。下面我将我的近期的工作向大家作简单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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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


王崇芳


由张闳凡先生主持编写的《世界语汉语词典》出版于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到现在已将近25年过去了。在这期间世界在政治、经济和科学技术等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发生了许多重大事件，出现了大量新事物、新技术、新概念。辞书必须跟上时代步伐，及时收进新出现的词汇和术语。世界语原文辞书《世界语插图大词典》（PIV）已分别在2002年和2005出了两个新的版本，对1970版作了全面修订，并收进了大量新词语，尤其是电脑和信息技术方面的词语。相比之下，我们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显然已经陈旧了，必须及时更新。

我曾有幸受邀参加了《世界语汉语词典》的部分编写和审订工作，在工作中对编纂世界语辞书产生了兴趣，从此便走上了世界语辞书编写的道路。《世界语汉语词典》是中国第一部按辞典学的科学方法、直接按世界语原文释义翻译编写的世汉双语词典。总的来说，它收词全面，释义准确、可靠，体例科学合理，查阅方便，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中国世界语者唯一的一部案头必备工具书。但这部词典成书于上个世纪80年代，限于当时条件（当时可供参考的工具书和资料有限），不可避免也存在不少疏漏和错误，有些错误甚至是很严重的。这些疏漏和错误，有的比较明显，能够从字面上看出，有的则比较隐蔽，必须在查阅有关资料后，才能发现。这就需要对原词典中的每个词条逐一核对。仅这一工作量本身就是巨大的，需要有人耐心去做。为了重新编写的需要，我曾花时间做了一点这方面的工作，并把所发现的疏漏和错误汇集成《世界语汉语词典》勘误表。此表较长，这里限于篇幅，不便附上，以后将以适当方式公布。

我现在正集中精力重新编写《世界语汉语大词典》。这部词典以2005年版《世界语插图大词典》（PIV 2005）作蓝本，收进该词典中的全部主词条、附属词条、派生词、合成词、惯用语、谚语以及几乎全部的例句，并尽可能确切地译成汉语。所有合成词均按PIV的体例安排列在第二词根的词条项下，如belarto, dancarto, dentistarto, desegnarto, edukarto, kudrarto, kuirarto, kuracarto, memorarto, poparto, rajdarto, skribarto, sorĉarto, teksarto, vitrarto 等词，都列在“arto”词条项下，以便于词典使用者对照查阅原文的《世界语插图大词典》（PIV）。这一点与张闳凡先生主编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的体例不同。



除了这一体例上的不同外，新编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还有如下几个特点：



1 这是一部规模巨大的词典。它收录了2005年版《世界语插图大词典》（PIV）中的几乎全部内容，从词条到到例句，全部收进本词典中并译成现代汉语。因此，从这一意义上说，它可以称得上真正的汉语版新“PIV”。本词典的总篇幅将超过已出版的500万字的《汉语世界语大词典》。它将是《汉语世界语大词典》的姐妹篇。由于旧版《世界语汉语词典》存在不少错误和暗伤，我在编写本词典的过程中对照世界语原文对旧版世汉词典中所有词条的汉语译文进行逐条核对，吸收其中正确的部分，摈弃错误和不妥之处，并对科技词条、专业术语，尤其是动植物名称、医学、解剖学术语等按现代通行的译法加以规范。所有这些都是既耗时又费力的细致工作，但又是极其值得做的事。

2 已出版的《汉语世界语大词典》的词条出发语（或称源头语）是汉语，目的语是世界语，而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的词条出发语是世界语，目的语是汉语。在文化意义上和收词范围上说，这是两部性质不同的词典。前者以汉文化为主，广泛收入现代汉语中的词汇、惯用语、成语以及与汉文化有关的表现中国特有事物的语汇，并全部译成对应的世界语，供词典使用者学习世界语写作和翻译之用；后者以西方文化为主（毋庸讳言，世界语是一种在西方语言基础上创造出的人造语，它在很大程度上是植根于西方文化土壤中的），所收词汇大都与西方文化有关。《世界语汉语大词典》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反映西方文化的词汇全部译成确切的汉语，供中国世界语者阅读世界语文章和学习用世界语写作和翻译之用。这是两部性质相反而又相辅相成的大词典，都是中国世界语者和学习汉语的外国世界语者必备的案头工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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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本词典的另一个主要特点是几乎收进了2005年版PIV中的全部例句。我认为，PIV的最大优点和最实用之处就是它的广收例句。勤查PIV，是我在几十年学习世界语的过程中养成的最好的习惯。如果说我还能够用世界语写出或译出国内外世界语者都能看得懂的相对规范的世界语文句来，就是得益于PIV中的例句。当我不知道怎样表达一个思想，该用什么词最恰当，该怎样组织和安排句子的结构和语序的时候，当我不知道一个动词该和什么名词、一个名词该和什么形容词或者一个不及物动词该和什么介词搭配使用的时候，我都要打开PIV，查到相关的词，依据释义并仿照所提供的例句组织和安排句子。所以我认为：对世界语学习者和使用者来说，词典中生动具体的例句所起的作用往往胜过语法规则的讲解。从这个意义上说，教会我们用世界语说话和遣词造句的不是语法规则，而是这些生动、丰富的例句。旧版《世界语汉语词典》没有收进足够的例句，本词典在这方面作了很大的改进。读者只须打开未来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而不必使用“PIV”，就能同样写出规范的、生动的世界语文句来。

4 西方文化的两个主要的源头是古希腊罗马神话和《圣经》文化。“PIV”中收进了大量有关古希腊罗马神话和《圣经》方面的词语，尤其收了从世界语版《圣经》中选取来的大量例句。此类例句，数量众多，有的词条中的例句甚至全部来自《圣经》。这些例句，我也几乎全部照收，并从汉语版《圣经》中找出它们对应的译文来。做这项工作，当然是极其繁琐的，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查找，但却是非常值得做的。之所以值得，不仅是因为《圣经》与西方文化血肉相连，而且还因为世界语版的《圣经·旧约》是柴门霍夫后期的译作，是柴门霍夫世界语成熟文风的代表。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经典是柴门霍夫直接从希伯来文译出的，因而在内容和语言风格上都非常忠实于原文。伦敦版的世界语《圣经·新约》是由英国圣经协会（Brita Biblia Societo）组织具有很高世界语水平的基督教神职人员集体翻译的，被公认为语言风格与柴门霍夫相近而又忠实于希腊语原文的标准译文。出自《圣经》的例句，虽然带有宗教色彩，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回避它们。如果舍弃这些例句，这将大大降低词典的价值。在本词典中，所有出自《圣经·旧约》和《圣经·新约》的例句，都在汉语译文后面分别注上“（《旧约》）”和“（《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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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本词典还全部照收了“PIV”中的全部以例句形式出现的谚语和惯用语。谚语是人们在生活中长期积累的各种经验、教训、知识、体验的总结，并在百口交诵、广泛流传的过程中经过不断锤炼、加工、润色，逐步形成并完善的，具有句式精短、语言凝练、哲理深刻、形象生动鲜明而又富于韵律节奏的特点。世界语作为一种活的语言，当然也有自己的谚语。绝大部分世界语谚语是通过柴门霍夫亲手翻译的《世界语谚语集》（Proverbaro Esperanta）一书从西方各民族语言中吸收过来的。柴门霍夫虽然给该书取名为“Proverbaro Esperanta”，但实际上除谚语外书中还收有大量形象性的惯用语，如：ĉerpi akvon per kribrilo 提篮打水；做徒劳无益的事；白费力气 / esti en sia elemento 处在对自己非常合适的环境中；感到得心应手 / esti sub la ŝuo de sia edzino 对妻子惟命是从；怕老婆 / fari al iu bonan lavon 严厉斥责某人 / magia rondo 无出路的窘境；恶性循环 / perdi la kandelon el la kapo 丧失理智 / piaj deziroj 不能实现的愿望；痴心妄想。为方便起见，所有出自《谚语集》中的谚语和惯用语的例句，都一律标注为“〈谚〉”。另外，“PIV”中也收进了大量直接从西方语言中移植过来的惯用语，所有这些惯用语也都收进本词典的有关词条中，并给出对应的汉语译语，如：doni sian vorton de honoro 许下诺言；下保证 / eltrovi la jam eltrovitan amerikon 发现人们早已知道的事物（意为：一点也不希奇） / havi lokon 发生；举行 / kapti fiŝojn en malklara akvo 浑水摸鱼 / la ĥinaj muroj 隔阂；鸿沟 / la katenoj de himeno 婚姻 / la ovo de Kolumbo 看上去简单但要动脑筋才能做成的事；临机决断 / manĝi sian panon en la ŝvito de sia frunto 靠自己的血汗生活；靠自己的辛勤劳动谋生 / per unu vorto 一言以蔽之；总而言之 / peti ies manon （男子向女子）求婚 / sidi kvazaŭ sur pingloj 如坐针毡 / superĵeti iun per koto 毁坏某人名誉；诽谤某人 / sur ĉiu paŝo 随时随地；到处 / Tantalaj turmentoj （因得不到所渴求的东西而产生的）难以忍受的痛苦；无法忍受的折磨 / trinki la maldolĉan kalikon 忍受苦难；饱尝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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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世界语原文词典PIV的几代编者都西方人，他们的母语是西方语言，他们所接受的也都是西方文化，因而在对词语的诠释上，大都以西方人的语言使用习惯、文化常识和理解能力为基点。比如在PIV中的“krii”词条项下收有“krianta erarpaŝo, maljustaĵo; kriantaj koloroj”这几个例词，但未作任何解释。之所以不作解释，可能是因为这些表达方式在他们的语言中是常见的习惯用法，对他们来说，无须解释，就可理解。但对于中国人来说，这些表达方式是完全陌生的，不加解释，是无法确切理解的。查旧版《世界语汉语词典》，在“krii”词条中“krianta”只翻译为“喊叫着的”，后面也没有提供任何例句。这就是说，旧版《世界语汉语词典》有意略去了PIV中的那几个“krianta”的用例。而实际上，这几个用例，非常生动，非常形象，略去不收是很可惜的。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给“krianta”增加了释义，并配上用例：

~anta 〈转〉①明显的，显明的，鲜明的： ~anta erarpaŝo 非常明显的错误举动 / ~anta vero 显而易见的真理 / ~a kontrasto 鲜明的对照 / ~antaj koloroj 俗艳夺目的色彩，刺眼的颜色 / li havas ~antan similecon kun sia frato 他和他的兄弟极其相似 ②令人反感的，激起抗议的： ~anta maljustaĵo 极端不公正的事 / ~anta hongo 奇耻大辱 / ~anta skandalo 引起轰动的丑闻 ③紧急的，迫切的： ~anta bezono 迫切的需要 / ~anta malbono 应立即纠正的弊病，突出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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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增加这些义项和例句，对于中国世界语者理解“krianta”的词义和丰富表达手段，是完全必要的。再举一个例子：在PIV中的“dormi”词条的“dormanto”项下收有这样一个词组：“la legendo pri la Sep Dormantoj”，但未加任何说明。很显然，这是西方人比较熟悉的一个传说，对于他们来说，无须加以解释。如果我们只按字面把这个词组译为“七个睡眠人的传说”肯定是不够的。我从其他西方语言的有关辞书中查到了这个传说的简单介绍，简略地译为：关于七眠子（为躲避罗马皇帝的迫害在山洞里睡了两百年的七个年轻基督教徒）的传说。别小看这个传说，它却与我国古代的一个神仙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呢。我小时候曾见到私塾老先生给启蒙幼儿的描红模子上的一首通俗的诗：“王子去求仙，丹成入九天；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这后两句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深刻印象，令我对时空的相对性产生无限遐想。诸如此类的词语很多，我都尽可能收进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中，并在汉语译文后加上简略的诠释或背景介绍。再如，冠词“la”的用法对中国人来说是个难点，而对操西方语言的人来说，不需要学习基本上就可掌握，因此“PIV”对这个词用法只作了原则性的说明，而没有举出任何用例。旧版《世界语汉语词典》也如法炮制，只讲原则性的用法，不举任何实例：(art.) 这，那（定冠词，用于名词前，表示该人或物是已知的或代表全体的，或独一无二的）。这样的处理方式，是远远不能满足中国人学习世界语的需求的。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在原有基础上作了如下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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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定冠词，用于名词前，表示该人或物是已知的或代表全体的，或独一无二的，可译为“这”或“那”，也可酌情变通译法或不译） ①用在确指的名词前，表示特定的人或物： donu al mi ~ krajonon 请把（那支）铅笔给我（指眼前的那一支铅笔。请比较：donu al mi krajonon 请给我一支铅笔） / kie estas ~ la gazeto? （那份）杂志在哪里？（指当月的或曾经提到过的杂志。请比较：kie estas gazeto? 哪里有杂志？） / li donacis al mi vortaron; ~ vortaro estas tre utila por mi 他送给我一本词典；那本词典对我很有用（第一分句中的vortaro是非确指名词，第二句中的vortaro是确指的名词，即前一分句中提到的那本，不是任何其他词典） ②用在单数名词前表示类属；用在复数名词前表示全体： ~ hundo estas besto 狗是动物（这里说的不是具体的某一条狗，而是“狗”这一类别。请比较：mi vidas hundon 我看见一条狗） / nur ~ homo kapablas paroli 只有人才会说话 / amu kaj respektu ~ kuraciston, ĉar li kvietigas viajn suferojn kaj kuracas vin de viaj malsanoj 热爱和尊敬医生吧，因为他减轻你的苦痛并给你治病 / ~ fiŝoj vivas en akvo 鱼都生活在水中（复数名词fiŝoj前加有冠词la，表示所有的鱼。请比较：li aĉetis fiŝojn hieraŭ matene 他昨天早晨买了几条鱼） / oni forhakis ~ arbojn apud ~ vojo 人们把路旁的树全部砍掉了（请比较：oni forhakis arbojn apud vojo 人们砍掉了某条路旁的一些树） ③加在单数名词前表示该名词所表达的事物是独一无二的： ~ suno jam leviĝis 太阳已经升起 / ~ ĉielo estas blua 天空是蓝色的 / en ~ mondon venis nova sento 新的感情来到了人间 / mortis ~ la ĉevalo 马死了（指马厩里唯一的一匹马。请比较：mortis ĉevalo 死了一匹马） / ĉiumatene ~ kapo doloras min 我每天早晨头疼 / li estas ~ plej diligenta lernanto en ~ klaso 他是班上最用功的学生（既然用“最”来形容，只能看作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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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本词典保留了PIV中全部的注释（Rim.），并将注释内容及注释中所举的例句全部译成汉语。这些注释，有的是对词语用法加以说明的，有的是解释语法规则的，有的涉及同义词的辨析，等等。所有这些注释，对词典使用者都的很有用处的。例如在“kvankam”词条中，就有四个注释：

【注】1 “Kvankam” 有时可出现在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从属句中：a) 在动词“esti”被省略的情况下： ~ blinda kaj maljuna, li en la daŭro de tre mallonga tempo perfekte ellernis Esperanton 虽然失明，年纪又大，他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完美地学会了世界语 b) 在“kvankam”被当作并列连词使用时： plenumi laboron agrablan, ~ malfacilan 完成了一件愉快而艰巨的工作 c) 在“kvankam”起与形容词有关联的小品词的作用时： la sorto donis al mi rolon, ~ tre flatan, tamen samtempe ankaŭ tre ŝarĝan 命运赋予我一项职责，虽然令我愉快，但同时也十分沉重 【注】2 与“kvankam”呼应使用的相关词是“tamen”而不是“sed” 【注】3 在表示让步关系的各种从属连词中，“kvankam”表示单纯的让步，“malgraŭ ke”用来强调对立性的让步（mi volus iri vidi ŝin malgraŭ ke la tempo ne estas oportuna 我想去看看她，可是不是时候），“spite ke”用来指故意的对立（spite, ke oni avertis lin, la infano manĝis la frukton 尽管人们警告他，这孩子还是把果子吃下去了），“eĉ se”用来强调出乎意外的相反情况（li iros tien, eĉ se pluvos 即使下雨，他也要去） 【注】4 在柴门霍夫早期作品中“kvankam”有时起与动词有关联的小品词的作用（其作用与“ja”相近），这样的用法，应予避免： se tio ĉi estas trograndigita, tio povas ~ elvoki ridon de la mallertuloj, sed la kompetentan homon ĝi forte ĉagrenas。

8 “PIV”对于世界语固有词汇的诠释，特别详细。这里所说的世界语固有词汇，是指世界语特有的用法和比较特殊的基本词汇，如世界语中的常用介词、前缀和后缀以及相关词表中的词等，学习者如果能熟练掌握这些词汇用法，就意味着已经很好地掌握了世界语。例如世界语中的后缀“-ig”和“-iĝ”，PIV就讲得非常详细，堪称这两个后缀的专论。仅这两个词条在PIV就占了三整页的篇幅。本词典承袭了PIV的这一优点，对这两个世界语特有后缀作了详尽的讲解，并将全部例句译成汉语，使用起来比PIV更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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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世界语汉语大词典》和已出版的《汉语世界语大词典》一样，仍然由我一人独力完成。理想的词典编写方式，当然是以集体完成为好，可是中国目前世界语界不可能组成一套精干的编写班子，而我们又急需一部能全面反映当代世界语语言发展现状和各个科学技术领域新成就的相对完善的世汉辞书。集体编写固然好，但这也不是绝对的。这里我想顺便回忆一下上个世纪80年代末我去北京拜访《世界语汉语词典》主编已故张闳凡先生时，先生和我的一次谈话。当时《世界语汉语词典》已交稿付印。大家知道，那部词典是以集体力量编写成的。集体编写的好处是速度快，可以集中群体的智慧，但也有很大的缺陷：编写人员中语言水平和责任心并不都能达到要求，因而交来的初稿中有一部分不很理想，不得已张老只好另加了一道“审订”工序。张老感慨地对我说，他意识到已付印的词典中有相当多的不妥和错误之处未被发现，但他已经无力再一一核对了（可以设想，如果由主编对词典中的所有词条逐一核对原始资料，这几乎相当于重新编写一部词典）。张老最后对我说，如果再编写词典，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尽可能自己编写；如果忙不过来，也只能找一两个可靠的志同道合者来合作。张老的这一席话发自他的切身体会，对我很有启发。这就是我，出于世界语良知和责任感的一个中国世界语者，为什么一定要坚持独力编写《汉语世界语大词典》和现在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的原由。词典总是越编越好。我希望通过我的不懈努力，新的《世界语汉语大词典》将在旧版《世界语汉语词典》的基础上，在各方面会有一个飞跃的进步。

转自http://www.elerno.cn/bbs/dispbbs.asp?boardID=9&ID=18496&pag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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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芳老友，我看到你信中提到编写中的“世界语汉语大辞典”，不由得热泪满眶。你一个人用14年的时间已经编写了《汉语世界语大辞典》，奉献给全国（不，全世界）的世界语者，这对全世界使用汉语数据源的世界语者是一个很大的帮助，也是用世界语向全世界介绍华夏文化的一项有意义的工作。大词典不仅是一本工具书，而且也是中华文化的积淀，它认真、诚恳、真实地介绍了华夏文化，使之传播于当今的世界，今后的世界，是人类文化的宝库，是重要的宝贝。而你并不满足，又在编写《世界语汉语大词典》。学好世界语不仅要会用，而且还要借助它汲取全世界文化中的精华，而世汉大词典正可以开拓、扩大我们的眼界。正如冰心所说：懂得世界语就懂得世界。你所做的工作，正是全球E者所期望的。
你编写的世汉大字典，不仅做到世汉逐句对照，而且全部保留了PIV原有的例句和全部注释，不排除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的差异，使我们更深刻地了解西方的多面文化、历史传统与生活习俗。
我期待着世汉大辞典的问世，这是我们中国人在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五星红旗下展现出来的为世界文化作出来的伟大贡献。
我支持你，相信全国的E者也一定会支持你。你的工作，就是我们的工作，你的成果就是我们的成果。支持你的世汉大词典的问世，我们义不容辞。八十八翁李森

转自http://verdareto.com/forumo/cina/